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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狗三国何以演义之三：英雄之名-涵秀轩

作者: admin 　发布: 2015-12-06　分类:全部文章　阅读: 646次

三国何以演义之三：英雄之名-涵秀轩
乱世，老百姓呼唤英雄；平凡，老百姓向往英雄。三国是人才辈出的年代，但阮籍凭吊楚汉战争古战场时却说霞光道5号，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陈雪明。怎样算英雄？
的确，假如阮籍的偶像是刘邦、刘秀，是韩信、萧何、张良、陈平，是冯异、邓禹、耿弇、岑彭，三国群英还似乎都差了点，毕竟曹公失算于赤壁，周郎折戟于巴丘，先主兵败白帝城，孔明星落五丈原。然而平枝荀子，是非成败转头空，老百姓并不乐意王寇论英雄，民间自有一套评判标准，让三国群英们在一千多年的故事流传中，浪花淘尽，披沙拣金。那么，到底怎样才是老百姓心中的英雄呢？
演义是从青梅煮酒论英雄开始这个话题的。在正史里，青梅煮酒非常简单：
“是时（吕布进攻屯军小沛的刘备，刘备逃往许昌）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分外妖娆gl。’先主方食，失匕箸兰大一院。”
然而演义绝不肯放弃这个塑造人物的绝好时机，于是极尽所能，舞文弄墨。
青梅煮酒，于是由酒及雨，由雨及龙，由龙及天下英雄。曹操问谁配称英雄，刘备就从袁术开始，袁绍、刘表、孙策、刘璋，甚至张绣、张鲁、韩遂都列举了一遍，直到最后曹操说出“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超级军工霸主。”

这其中有许多趣味。首先，为什么刘备遍举群雄奥丁般虚伪，就是不提曹操和自己？
这很简单，不提曹操是防止谄媚嫌疑，为刘备人格张本；而不提自己则符合当时实情，更为曹操以刘备为英雄做衬。
其次，刘备举例拿群雄首脑说事，是真心的吗？
尽管这段对话是演义的说书人为刘备编织的吴俊全，然而却十分真切地流露出刘备的野心——非但掩饰自己的英雄之志，更是表达对雄踞一方的强豪由衷的向往。对于半生织席贩履的刘备，一方用武之地不但是通往英雄事业的首要条件，更是满腔英雄热血的起码安慰。
同样，此时已完成原始积累的曹操也是真心的，他对袁氏兄弟、刘氏宗亲、孙氏军阀一概报以毫不留情地蔑视。在他眼里，胸无大志看家护院的刘表、刘璋之类不值一提，靠着父辈遗产恃强凌弱的袁绍、袁术、孙策也不算好汉，只有自己和刘备，一个宦官之后，一个皇族草根，才是真正的“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的确，连跨州郡的袁氏兄弟都是被曹操正面击垮的，为汉家守护最后王土的刘室宗亲甚至连跟曹操口头叫板的胆量都没有，和他们相比，曹操确实不愧以英雄自诩喜帖街歌词。然而吊诡的是，历史留给曹操的评价却颇为负面：“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奸雄，英雄，差别在哪里？
我们回到“英雄”的本义。当时撰写《人物志》的刘劭给出了个具有代表性的说法，“夫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故人之文武茂异，取名于此。是故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
“秀出”、“过人”同义，即英雄肯定是超乎常人的；胆力即有胆识、有能力；聪明即有见识、有智慧。
所以奸雄和英雄的差距就是要么缺见识、要么缺智慧。纵横天下的曹操自然不乏智慧，所以曹操与老百姓心中的英雄，差的就是见识，就是一份对真正英雄的期待。
从来，老百姓就期待大一统，期待有道明君。当汉末天下大乱时，曹操力挽狂澜，横扫六合，老百姓是拥戴的；然而当曹操大权在握时，并没有像个别士族譬如荀彧所期待的，重建秩序，还政于汉——做个“克己复礼”的周公，而是想顺理成章做了“周文王”。
如果真的是周文王，那曹操自然还是超级英雄，可惜曹家子孙一代不如一代，将曹操戎马一生的基业拱手让人。于是曹操慢慢演变成了英雄的尴尬样本：
论成败，司马氏是最后的赢家；论道德，刘备集团是汉家江山的守护者和（名义）继承者。这两者共同作用，曹操非但失去了英雄本色，还成了臭名昭著的大白脸奸雄。

这当然有点冤枉环县吧，所以两千年来为曹操翻案者不计其数。然而无论怎么翻，也只能改写历史意义的曹操，老百姓心中的曹操已经在历代说书人的苦心经营下，永远定型了。在他们的心中，曹家、司马家都是奸雄（孙家不过是“可以为援”的枭雄），都是为真正的大英雄演绎故事的反面角色。
在三国的时空里，老百姓心中真正的大英雄只有刘备集团。那么，演义的说书人们到底为刘家英雄注入了怎样的动人情怀呢？
第一，矢志不渝的王霸梦想。
刘备，论智谋，不如诸葛亮、庞统；论勇武，不如关羽、张飞。然而，如果没有刘备松江茸城论坛，诸葛亮、庞统大抵官不过县令；关羽、张飞不过市井屠狗辈；如果没有刘备，老死长沙的黄忠就没有定军山的功名伟业；如果没有刘备，沉沦下僚的魏延就没有独镇汉中的赫赫威名。
的确，是这些智谋勇武之士辅佐了刘备，成就了蜀汉的基业；然而更是刘备成就了他们，一群乱世里不得志、不安生的底层人物，正是因为刘备才聚在了一起。是历史告诉他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刘备告诉他们，周梦晗我们也是英雄！

20岁白手起家，别人都在贤臣择主而事，刘备却饱含热泪立志兴复汉家江山；
40岁功业尽毁，别人都臣服于曹操“活在当下”，刘备却昂然不屈地感慨“髀肉复生”，有一线生机还要和命运死磕；
60岁建号帝王，创业成功。同样年纪的曹操早已放弃了统一的愿望，以周文王自居自慰，可刘备仍不愿安享帝业，在衰朽残年举国东征……
或许，正是这一矢志不渝的王霸梦想，让白帝城下心如明镜的诸葛亮涕泪横流，让皓月窗前读史阅世的后来人喟然长叹。
第二，百折不挠的战斗灵魂。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三国英雄都知道，汉高祖数败于项羽终于垓下一战成功，光武帝统一天下也几经波折九死一生百全毫米波。所以相比曹操、刘备，官渡一败就一蹶不振的袁绍家族、荆州一纸就束手投降的刘表家族、益州一战被一网打尽的刘璋家族等等，确实只能算乱世草包阿努布雷坎。“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只有他们才是乱世里真正百折不挠的战斗灵魂。
曹操的失利故事在演义里借张松之口做了极好的归纳：“濮阳攻吕布之时，宛城战张绣之日；赤壁遇周郎，华容逢关羽；割须弃袍于潼关，夺船避箭于渭水”。这虽为讥讽曹操而作张俊宁，但亦可看出曹操在失败面前的抗压能力。
然而若论百折不挠、愈挫愈奋，刘备却几乎更胜一筹。
最初，靠着镇压黄巾起家的刘备，辗转各地积累了一点仁义名声，适逢陶谦病重，接管徐州，却遭吕布偷袭，抛妻弃子，孤身投奔曹操。
接着，与曹操公开翻脸，刚偷袭徐州得手，就迎来曹操亲征，全军覆没，关羽被擒，再次孤身逃往袁绍处。
后来，依附刘表屯军新野，又正面遭遇曹操的南征大军，再次面临灭顶之灾……
或许，正是这一历经劫难的坎坷之路，让成都城下轻言放弃的刘阿斗骂名不绝，让说书馆里追慕英雄的后来人扼腕叹息。
第三，九死不悔的悲剧精神。
真实的刘备是什么样子，对于老百姓来说并不重要。演义的开篇是桃园三结义，是兴复汉室，刘备的结局是为兄弟报仇，是统一天下。戎马一生、不死不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就是刘备的全部了。

现实的诸葛亮既非多智近妖，更不是不败战神，演义的开篇是诸葛亮“得其主不得其时”，是功成归田，诸葛亮的结局是鞠躬尽瘁百悦天鹅湖，死而后已，是“悠悠苍天，曷此其极”，这就是诸葛亮的全部了。
历史的蜀汉继承诸葛亮的有蒋琬，有费祎，姜维远没有那么耀眼，然而演义的开篇是诸葛亮“今遇伯约，吾愿足矣！”姜维的结局是“愿陛下忍数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是“胆大如鸡卵”，这就是姜维的全部了。

刘备没有兴复汉室，诸葛亮没有还于旧都，姜维更没有复安社稷韩方奕，矢志不渝的王霸梦想与百折不挠的战斗灵魂，当蜀汉的大旗终于倒下万丽霞，只落个慷慨壮烈的悲剧收场。所幸，历史虽然成王败寇，但老百姓更愿意奉献另一种公平：英雄们九死不悔的悲剧精神永远闪耀这段千古传唱的英雄史诗。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老百姓艳羡成功的人，但更仰慕英雄的人，从上古的夸父追日、精卫填海，到历史的韩信、李广、岳飞、文天祥、袁崇焕……或许正是在他们的故事传说里，老百姓找到了对抗庙堂、对抗正史的唯一途径：天下纵然是你们的天下，苟且偷生的我们就圆一个干净的英雄梦吧比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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