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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尺平底货柜【视频】美女老公有外遇,竟是自己的闺蜜-迷人女神榜

作者: admin  发布: 2020-08-07 分类:全部文章 阅读: 530次

【视频】美女老公有外遇,竟是自己的闺蜜-迷人女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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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手指下面看更精彩内容原创 | 八岁,偷看府里丫环洗澡;九岁,半夜不睡觉跑去丫环房里偷摸粉嫩的大腿;十岁,丫环和长工在草丛里偷情,浑然不觉某个浑蛋小子躲在一旁“见习”;十一岁,色胆包天的跑到妓院想要开荤,却被妓院保镖像拎小猫一样丢出来……十二岁,“尽责”的师父领进门,“好学”的弟子终于品尝到色欲的滋味;十八岁之前,跟着师父天南地北跑江湖,弟子也很尽兴地玩遍了大江南北柔嗲静辣各种不同风味的女人;十八岁,为了扛起“吃喝嫖赌样样精”的金字招牌,大剌剌地独点妓院头牌花魁。尽管才二十岁,杭傲早已是身经百战的“老鸟”了!然而,在新婚夜里,他方始品味到男女之间情与欲交融的美妙,不再单纯只是肉体上的发泄而已,于是,一次又一次,总是欲罢不能,直到曙光初现,他才倦极睡去。决定了,以后每天都至少要来上三次!“姑爷,姑爷,快起来呀,姑爷,小姐在被人欺负了,你还不快起来!”“唔唔……别吵嘛,我累得要命,别……咦?欺负?”猛然弹坐起来,不用点火,两眼的火就自己飙出来,“谁谁谁?是谁敢欺负我老婆?”狂怒地咆哮。“照规矩,小姐要去奉茶呀,”碧香急道。“那老爷……老爷……”明白了,杭傲立刻掀被跳下床去……光溜溜的,气急败坏的往外就冲——一丝不挂……“姑爷,你疯了!”碧香惊声尖叫。“你你你……你想出去‘溜鸟’吗?”呃?杭傲愕然低头看,旋即掉头跑回来,随便套上一件长裤,发没梳,长衣没穿,鞋子也没套,就这样披头散发,光着上身,光着脚丫子又飙出去了,一出房门就提气纵身上屋顶,朝正厅方向飞去。碧香看得目瞪口呆,赞叹不已。“哇,这个厉害,姑爷会飞耶!”难怪姑爷有资格做小霸王。“总之,就是如此,杭家丢不起那个脸,只好容你在杭家多留上些日子,但过一段时日之后,你还是得……”堂苑的正厅上,端坐上位的杭老爷鼻孔向天,脸色比腌了十年的咸鱼还臭,对伫立在眼前,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托盘奉茶的新媳妇视若无睹,半声不吭,压根儿没打算喝她的茶,受她的礼。两旁座位则是杭傲的哥哥杭升、杭儒和他们的老婆,还有几个杭家的族叔、族伯,每个人都硬着正宗棺材脸,随时都可以埋进土里了。打从进厅里来的那一刹那,琴思泪就感受到鄙夷、唾弃的生硬气氛,心中已有所准备,当杭升开始语气不善的数落她的不是,把一切过错都归咎在她身上,最后再“通知”她未来的“计划”时,她也只是静静地,安祥的聆听着。直到……“得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挺拔的身影随着咆哮声一闪而至,杭傲怒气冲冲的探臂将琴思泪搂过来护入怀里,满眼敌意地朝四周人扫去。“你们想对我老婆干嘛?”“夫君……”琴思泪抬起眸来,却只能瞧见杭傲紧绷着怒气的下颔,因为杭傲的个子很高,就算踮高了脚尖,她的头也都顶不上他的下巴。“妾身是来奉茶的,这是规矩。”她轻柔地解释。奉茶?杭傲眯着眼环顾众人一圈,冷哼,“行,要奉茶是吧?我来!”说着,将琴思泪推向原该属于他的座位,并硬行将她按坐下去,然后一把抢过托盘来。“你在这儿休息!”“咦?”琴思泪满面错愕的惊讶。“但是……”“闭嘴!”杭傲怒叱。“我说什么,你照着做就是了!”“可是……”琴思泪有点啼笑皆非。“嫁夫从夫,你敢违抗丈夫的命令?”“……妾身不敢。”杭傲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那就给我乖乖的坐在那里,等我奉完茶,就带你去见我娘。”“……”完全的无言。于是,杭傲捧着托盘,挂着一脸作恶的假笑,转身朝杭老爷行去,披头散发又衣衫不整,还学女人家扭腰摆臀的走碎步,到了杭老爷跟前,又猛抛媚眼敖听心,两旁众人俱忍俊不住地别过脸去无声失笑。“老三,你这这这……”杭老爷又气又恼地上下打量杭傲一身的狼狈样,实在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究竟是在干什么?”杭傲眨了眨眼,很无辜地。“奉茶呀!”杭老爷朝琴思泪瞟去一眼,再拉回视线来,十分疑惑。“但你不是也……”杭傲耸耸肩。“那是昨儿个的事。”昨儿个?怎么着,才过一夜,天地就变色了吗?“昨天?今天?可是……”“好了,好了,老爹,别罗索了,喝茶吧!”罗唆?罗唆?他罗唆?竟然说他罗唆,这不肖的浑小子!杭老爹一肚子火,满脑子气愤,既火自己老是拿这不肖子没辙,更气愤自己总是窝窝囊囊的“臣服”在不肖子的雄威之下,终于忍不住兴起“反抗”的念头,于是,用力别开脸,硬声拒绝。“不喝!”见杭老爷竟然“反抗”他,杭傲眉梢子猛然扬起半天高。“不喝?”“不喝!”这老小子,不想活了吗?“真不喝?”“打死都不喝!”很好,那就别怪他!“不喝我现在就去烧了你的书房!”“唉?”杭老爹骇然一惊,“我喝!我喝!”慌忙道。“对嘛刘笑歌!”杭傲得意地眉开眼笑,亲手奉上一斟茶,“这才上道嘛!”再伸出手。“喏,红包拿来!”“红包?”根本没准备喝茶,哪里会准备什么红包?“不给我马上去烧了你的帐房!”“我给!我给!”“果然识相!”无奈,杭老爹只好命老帐房去取银两。“没一千两不收喔!”“一千两?!”“没一千两我立刻去烧了你的寝室!”“好好好,一千两就一千两!”很不情愿地丢下内封一千两银票的红包到托盘上,“喏,一千两!”杭老爹抽了抽鼻子,好不委屈!可真不甘心啊!“谢了,老爹!”杭傲窃笑着再送出第二杯茶。“喏,老娘的,麻烦老爹帮娘喝,顺便帮娘给红包。”“……”托盘上又多了第二封红包,杭傲这才满意的转向哥哥、嫂嫂们,不待他开口,哥哥、嫂嫂们就很自动自发的先行投降了。老爹都低头了,他们还能怎样?至于那些族叔、族伯们,没半句话,各个都摸着鼻子向杭老爹借钱,因为他们也没准备红包。“谢谢啦,各位哥哥、嫂嫂、叔叔、伯伯!”捧着堆满了红包——起码一万两以上——的托盘,杭傲笑吟吟的回到琴思泪身边,托盘扔一边,把红包全数塞进琴思泪手里。“喏,老婆,全给你留着做私房钱,自个儿想买什么就去买,也不用问我了,要是不够再跟我说,我会给你的。”说着,他温柔地扶起琴思泪。“好了,我带你去见我娘吧。”丈夫竟然替妻子奉茶,从没想过会有这种状况,听都没听过,琴思泪不由哭笑不得,完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夫君,你实在是……是……”“很聪明吧?”杭傲嘿嘿笑得好不得意。“行了,我知道了,走吧!”但才走出两步,忽又回过头来,“对了,差点忘了,得先跟你们说清楚,我老婆可是清清白白嫁给我的,你们哪个要是敢再提起‘休妻’这两个字,可别怪我……”两眼警告的微微眯起,“发.火!”话落,走人。闻言,厅内众人不约而同倒抽了口冰寒的冷气——直接从天山顶峰上倾泄下来的。他任性恣意,狂傲不驯。可以。他我行我素,顽劣不受教。也没问题。但发火?千万千万不要!记得他刚回来那年,杭老爹一个不小心惹火了他,他竟然一声不响就开始放火烧屋,理由是……“老头子让我冒火,我也让他‘冒火’,很公平啊!”自那一回之后,没人不知道,可以让他不高兴,也可以让他生气,可就是不能让他发火。不然他保证会让你“着火”。所以他一提到烧屋,杭老爹马上投降了。然而,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不到六个时辰之前,杭傲还在那边跳脚大吼说要休妻,怎么才睡个觉,天地就翻转过来了?难不成,他那新婚妻子会邪术?既是如此,她那前任丈夫怎么就没给她邪到?“夫君。”“嗯?”“你真打算就这样披头散发的去见婆婆吗?”“啊,对喔,我都忘了,哈哈哈,我想还是先回房去更衣吧!”要说杭府是座宅子,倒不如说是城堡更贴切,高耸的石墙围绕着七大苑十五楼二十二院,还有两大两小四座花园,宽阔宏伟,富丽堂皇,不熟的人走来走去,弯来转去的还真的很容易迷路呢!“东边是二哥的儒苑和咱们的傲苑,西边是大哥的升苑,以及四弟和妹妹们的蝶苑……”“请问夫君,怎么不见妹妹们?”“大妹跟老爹闹脾气,拖着四弟跑到他们的舅舅家去了,说是老爹不屈服,她就不回来了。”这一家子人还真的是……是……率性啊!“原来如此。”琴思泪抿唇浅笑。“至于其他两个妹妹……”杭傲耸耸肩。“其实我娘只生了大哥、二哥和我三个,四弟和妹妹们都是爹的通房生的……”在实质上,通房丫环就是小妾,但名义上仍然是婢女,并没有正式的名分,地位也只比普通丫环高而已,因此,通房丫环生的孩子,也没有一般少爷、小姐们的地位,除非受亲爹宠爱,不然就跟她的娘一样,相当于丫环。不过,从杭傲的弟妹可以享有蝶苑来看,他们应该还算是有点分量的,也或许是要藉此补偿她们娘亲的委屈吧,毕竟,没有人愿意做通房到老的,图的还不是哪天能被抬为妾室,但杭老爹的通房是完全没有那种机会的。“大妹杭姵和四弟杭龙是兰姨所生,二妹杭蕊和三妹杭蓉是翠姨所生,翠姨是个老实人,她生的两个妹妹也十分老实乖巧,极少离开蝶苑。”“那么,有时间可以去探望她们吗?”琴思泪问。“你想去我就陪你去。”杭傲毫不迟疑地道。“妾身想去。”“好,过两天找时间我带你去。现在,我们继续……”不说明清楚是不行的,不然哪天得在杭府里寻找迷路的老婆了。“中道最前头是大堂厅,然后是客苑、堂苑和爹娘寝居的静苑……”“姑爷,那里又是什么?”跟在后头的碧香也好奇的问了。“花园。”“花园?那一大片杂草乱石?”“是我老娘说府里得有花园的,”杭傲随口回道。“闲来无事她就可以去赏赏花、散散步什么的,可她又病病歪歪的难得下床,于是,关雪盈我爹就没认真去整理府里的花园了。”“真是可惜。”琴思泪低喃。杭傲垂眸瞟她一眼。“或者,你有兴趣整治这片花园?”琴思泪双瞳微微一亮。“妾身可以吗?”“当然可以,你爱怎么整治都行。”就像有求必应的菩萨似的,杭傲再一次不假思索地应允了她的要求。“我会跟爹说一声,让他派人来供你使唤。”“谢谢夫君。”琴思泪感激地福了福。“甭客气了,夜里……”杭傲暧昧地挤了挤眼。“好好伺候我就行了!”琴思泪无言,双颊赧晕;丫环碧香窃笑,也有点红脸,毕竟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喏,我娘的寝楼到了。”一进入楼内就被一股浓浓的药味包围住,琴思泪不禁蹙起眉来,杭傲立刻注意到了。“怎么?不喜欢药味儿?那我们问一下安就离开吧!”“不不不,妾身只是在担心……”琴思泪忙道。“婆婆病得很重吗?”一闻到药味儿,她就想起公公、婆婆病卧床榻的那段日子,心下不由黯然,更忧心。杭傲耸耸肩。“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呃?这……”琴思泪仔细思索一下。“原谅妾身不甚理解。”“娘天生体弱,这是事实,但大夫也说过了,好好调养即可复原,偏生娘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心情很容易陷入低潮,情绪不佳,身子自然就不容易好转。譬如说……”杭傲顿了顿。“心情不好,她就什么也吃不下,硬逼着她吃,她就吃了,再给你吐出来,不吃不喝,身子又如何好得起来?”“嗯嗯,妾身明白了。”琴思泪恍然颔首。踏入二楼寝室,药味儿更是浓得呛死人,连杭傲都有点受不了,琴思泪表情半丝不变,泰然如故。“我吃不下,拿走吧!”床上,细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呢喃。“娘,又吃不下啦?这样病好不了喔!”杭傲上前,亲热的在杭夫人脸上重重啵了一记,立刻博得杭夫人又气又好笑又开心的笑容。“你这孩子,总算有时间来看看娘了!”“带我老婆来拜见您啊!”杭傲笑嘻嘻地道。“我说啊,她可美着呢!”“老婆?”杭夫人讶异地转眼看。“媳妇思泪拜见婆婆。”琴思泪垂首盈盈下拜。杭夫人眨了眨眼。“起来我仔细瞧瞧。”“是,婆婆。”琴思泪听命起身,盈盈秋眸恬然直视杭夫人,后者当即低呼一声。“好美!”“是吧,是吧,我就说她美着吧!”杭傲更是得意,说着,抬了两张凳子到床前。20尺平底货柜“来吧,坐下,咱们陪娘聊聊!”“是,夫君。”落坐前,琴思泪以眼神示意端粥的丫环暂时别离开。“你叫……”杭夫人询问地望住琴思泪。“琴思泪,筝琴的琴,相思的思,落泪的泪。”琴思泪很仔细地解释。“琴思泪?”杭夫人困惑地端详琴思泪。“我看你并不是个容易掉泪的女人,怎么会取这名字?”琴思泪嫣然一笑。“是媳妇的娘亲,她也是个不容易落泪的女人,可也不是说她很勇敢、很坚强,而是她凡事都看得很淡,不贪不欲,无企无求,也就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了,可这对我爹来讲,就有点怨言了……”“哦,亲家公有啥好抱怨的?”“爹老是对着娘抱怨,说是娶个不掉泪的女人,害他想发挥一下男子气概,安慰安慰娘的机会都没有了!”顿时,杭傲哈哈大笑,杭夫人噗哧失笑。“亲家公可真是……”“当时娘正怀着我,于是就说,要生下个女儿,就给取名叫思泪,意思是说:大家都等着看眼泪呢,所以请多多掉泪吧!”难得用这种轻快幽默的语气说话,琴思泪却是讲得十分自然,好像她一向就是用这种语气说话似的。“如此一来,爹就可以发挥一下男子气概,安慰安慰女儿了。”“原来……”杭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你的名字还有这种典故。”“嗯嗯。”琴思泪颔首。“只可惜……”“你跟你娘一样,也是个不容易落泪的女人。”杭夫人替她说完。“也就是说……”杭傲反而苦起脸来了。“我也没机会发挥男子气概罗?”杭夫人与琴思泪相对一眼,不约而同失笑。“我看,你也生个女儿来给她取个叫多泪的名字好了。”杭夫人笑道建议。“泪雨?”杭傲喃喃道。“不,泪海,跟海一样多的泪,还够我游泳。这才过瘾!”杭夫人爆笑不已,几乎止不住了。“婆婆,”笑声中,琴思泪突然说。“媳妇二十五岁了,是个曾被休离的女人。”“咦?”杭夫人讶然止笑。不解琴思泪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件事,杭傲在诧异之余,仍自然而然地脱口为她辩驳。“娘,这不能怪她,是……”“原来如此,那真的不能怪她呢!”“夫君,请告诉婆婆,适才在正厅奉茶之事。”琴思泪又说了。“刚刚?”杭傲怔了怔,更是疑惑,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开始叙述之前在正厅上的情形。“就爹啊,他呀……”杭傲一开始叙述,琴思泪就将丫环手上的粥接过来,当杭夫人笑出第一声,她就悄悄伸了一汤匙粥到杭夫人嘴前,而杭夫人也不知不觉地张口吃下,杭夫人再笑出声,她又伸出一汤匙过去,杭夫人又吃下了。“想是爹根本没打算喝我老婆的茶,也就没准备红包……”“像你爹那个脑袋,想也是。”“所以啦,我就说要烧了爹的帐房,爹当下就吓得说他给他给,差点没屁滚尿流……”“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就爱吓你爹!”就这样,一声笑一匙粥,杭夫人竟把一整碗粥都吃光了,于是琴思泪又示意丫环再盛一碗来。当琴思泪开始喂杭夫人吃粥时,杭傲就明白她的用意了,在暗暗感动于她的细心和体贴之下,便也极力配合她,这件有趣的事说完了,再说另一件有趣的事,总是以诙谐的口气来讲述,使杭夫人笑个不停,好让她趁杭夫人没注意时,一汤匙一汤匙地喂杭夫人吃粥……“够了,够了,我饱了!”又吃下半碗粥后,杭夫人终于喊停了。“娘,您吃的还真不少呢!”杭傲很是惊讶。长久以来,杭夫人最多也只能吃下半碗粥,可这一回,她竟然吃下了一整碗又半碗……或许,她不是吃不下,而是没心情吃?“是不少!”杭夫人感叹地承认,侧脸让琴思泪用手绢儿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干净嘴后,再握住琴思泪的柔荑,喜爱地轻拍两下。“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回眼转注杭傲。“你啊,我一直在担心,像你这样任性又顽劣的孩子,究竟什么样的媳妇儿才适合你呢?”又转回去凝睇琴思泪,目泛欣慰之色。“现在,我知道了,就思泪这样的媳妇儿正适合你,是个温婉的妻子,也是个贤慧的媳妇!”“所以啦,我可疼她了!”杭傲又开始得意了。杭夫人欢然一笑,“你们会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的!”说道,将戴在手腕上的那支极为罕见的紫玉镯子取下来,拉来琴思泪的皓腕戴上去。“这原是一对儿的,名为‘心心相印’,这只就给你戴着吧!”“娘,”杭傲惊呼。“那不是你最爱的陪嫁首饰吗?”“是啊!”杭夫人颔首。“另一只戴在你爹手上,待会儿,你就去跟他要来戴上,就说是我的意思。”“宝贝被我‘抢’来,爹可不会高兴喔!”杭傲幸灾乐祸地笑道。“不会的,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把琴思泪的柔荑交到杭傲手上后,杭夫人便挥挥手赶人。“好了,你们也快去用早膳吧,别饿着了!”“是,娘。”杭傲扶起琴思泪。“婆婆,”琴思泪却在起身后,依然望住杭夫人不走。“午时,媳妇和夫君来陪您用膳可好?”“好啊!”杭夫人顿时又开心的笑了。“谢谢婆婆。”琴思泪恭谨地福了一下,再随着杭傲离去。而杭夫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唇畔笑意更深,喃喃自语着。“果然,还是那小子最合适,现在又娶了个有帮夫运的妻子,不把这个家交给那小子就太蠢了!”愉快地走在通往膳厅的路上,杭傲十分开心,笑嘻嘻的。“好久没见娘的精神那么好过了呢!”“婆婆只是寂寞吧!”琴思泪低语。“嗯?”没听清楚。“没什么,妾身是说,夫君不会怪妾身自作主张吧?”琴思泪问。“你是说来陪娘用午膳?”琴思泪点头,杭傲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会,我还在想说,往后三餐,咱们都来陪娘用餐吧,你认为如何?”他不是不关心杭夫人,相反的,所有杭家人里,他最关切的就是杭夫人。然而,他并不是大夫,又不懂医术,也就无从帮起,可现在知道原来只要抽空陪陪杭夫人,讲讲趣事给她听就可以帮到她,自然希望能帮助杭夫人早点复原。“那是最好的了。”琴思泪欣然同意。说话间,他们已来到膳厅,可一进入膳厅,就见一整桌子人都面露不悦之色的瞪着他们,尤其是杭老爷子那张脸,黑得简直可以刮下一层炭下来了。“你们可了不起了,竟然让所有人恭候你们的大驾!”他冷冷地嘲讽。“我们要伺候娘用早膳呀!”杭傲满不在乎地先“伺候”老婆落坐,自己再坐在一旁。“娘很喜欢我老婆呢,我老婆亲手喂娘吃粥,娘整整吃了一碗半,所以才会这么久的嘛!”“咦?真的?”杭老爹的冷面不见了,翻上另一张吃惊的脸。“骗你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有啥好处?”杭傲没好气地说,忽又抓起琴思泪的手举高。“瞧,娘还把这只‘心心相印’镯子给了我老婆呢!”霎时间,惊呼声此起彼落,桌旁张张脸都挂上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杭家并不是头一回娶媳妇儿,但前两回,杭夫人给媳妇的见面礼虽然都十分贵重,却都是杭老爷从外头买回来的,而这一回,杭夫人却把自己最喜爱的陪嫁首饰给了琴思泪……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这女人真会邪术不成?不过,最惊诧的莫过于杭老爷了,因为只有他知道,杭夫人把那只镯子给了琴思泪是有另一番含义的。众人皆知,杭老爷十分疼爱妻子,尽管杭夫人体弱多病,长年卧床,杭老爷却从不曾考虑过要娶妾,最多就收两个通房丫环来解决男人的需要,可只有杭老爷自个儿心里明白,他不是不曾想过,而是不敢。表面上,在杭家最强势的是杭老爷,而杭夫人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弱势,但事实上却恰好相反,真正强势的是杭夫人。因为,杭夫人虽然体弱,却有一项无人可及的识人之能。凡是经过她点头认可的人,保证是忠诚可靠又有能力的;若是她摇头否决,那就一定有问题了,不是人品上不可靠,就是表面好看的草包。全赖杭夫人的这项特殊才能,杭府才能够在短短的二、三十年间成为巨商大贾之家,换句话说,成为富豪并非靠杭老老爷的能力得来的,而是靠杭夫人挑选出来的种种人才,为杭家堆砌起偌大的财富的。不过,杭夫人很聪明的没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只有夫妻俩知道真相。这么一来,杭老爷就可以保有表面上的尊严了贝蒂寄生虫,而杭夫人则赢得杭老爷衷心的感激与臣服,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你娘……”杭老爷的神情格外凝重。“还有说什么吗?”“有啊,娘要爹把你那只镯子给我。”果然!这对“心心相印”的紫玉镯子,就字面上的意义,是希望他们夫妻俩能拥有永远契合不分的感情,而另一番含义,则是代表夫妻俩同心协力打理这个家。也就是说,杭夫人已然看中意,由杭傲夫妻俩来做杭府的继承人了。攒着眉,杭老爷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杭傲好一会儿,状似在考虑什么,又好像在评估什么……“管家身边那个阿灿,你觉得如何?”他突然问。“很可靠,”杭傲不假思索地回道。“可惜缺乏做管家的能力。”“那么你认为他适合到哪里工作?”杭老爷又问。“自然是帐房,或者钱庄。”依旧是毫不犹豫的回答。“虽然他没有做管家的能力,却很有理帐的才能。”杭老爷点点头,不再多问,默默地把镯子取下来交给杭傲。没错了,唯有这个不肖子承继到他娘亲的识人之能,将来这个家也得由他来掌理。唉,老天真是没眼啊!不过,尽管满心不甘愿,但为了杭氏的未来,他仍是百分之三百支持妻子的抉择,不解的是,为何在杭傲娶了那个不堪的女人之后,妻子才做下决定呢?嗯,晚些时候,他得去问问!与杭府其他大苑小院比较,蝶苑很明显的简直朴素许多,就如同住在这里面的人一样。“翠姨,在忙啊?”一如往常,杭傲以率性的态度打招呼。“翠姨安好。”琴思泪却端端正正的福身请安。无论对方是什么身分,长辈就是长辈。而翠姨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但也十分的老实单纯,非常的守本分,也从不贪图妾室的地位,总是安安分分的伺候在杭老爷的身边,对杭夫人更是恭谨,早晚都会定时去请安。此刻,似是没料到琴思泪竟会对卑微的她施礼请安,因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三……三少爷,三少奶奶安好。”翠姨呐呐道。“我……我是来看看两个孩子的。”“正好,我们也是来看妹妹的,一道去吧!”说是一道进去,翠姨却仍是规规矩矩的走在后面和碧香一块儿,自认身分和少奶奶的陪嫁丫环是同等的,她们才应该走在一起。“娘!”一位十二岁女孩和一位刚及笄的少女欢天喜地地奔向翠姨。翠姨开心地抱了抱她们,但马上又惶恐地放开她们。“怎能如此没规矩,快,还不快见过三少爷、三少奶奶!”他们怎会到这里来了?!那两个女孩似乎也被吓到了,白着脸,战战兢兢地上前要施礼,却被琴思泪一手一个扶住了。“叫三哥、三嫂就好,嗯?”“咦?”两个女孩无措地回头看娘亲,不知如何是好。“这怎么行呢?”翠姨吓得脸都绿了。“她们是……”“是夫君的妹妹。”琴思泪轻柔地道。“对吧?夫君。”杭傲深深凝视她一眼,而后重重点头。“对,你们是我的妹妹,不叫我三哥要叫什么?三少爷?怎么?我不配做你们的三哥吗?”“不不不,三少爷,不是这样的,”翠姨惊恐地否认。“是……是……”“不是最好,”杭傲温声道。“翠姨,就让她们叫三哥、三嫂吧,爹要是说话,我会负责的,嗯?”翠姨犹豫了好半晌,终于不甚确定地对两个女儿点了点头,杭蕊与杭蓉也迟疑了好半天才怯怯地叫了一声三哥、三嫂,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翠姨却一下子红了眼,为了掩饰,她慌忙往后走。“我去泡茶。”“请等一下,翠姨。”琴思泪碎步上前阻止。“叫丫环去就好了。”“可是……”翠姨有点困惑。“蝶苑里,除了大小姐和四少爷各有两个丫环,三个仆役伺候之外,没有其他奴仆了呀!”琴思泪怔了怔,旋即若无其事地抹出浅笑丑妃暮雪。“那么,请问厨房在哪里呢?”翠姨更是疑惑,“那就在那后头。”往后比了一下。琴思泪颔首,回头。“碧香,请你去泡茶。”“是,小姐。”碧香应声而去。“来,翠姨,这儿坐,我们聊聊。”琴思泪扶着翠姨坐下,再坐到一旁。“所以两位妹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吗?”杭蕊与杭蓉互觑一眼,点头。琴思泪颔首表示了解,继而转注杭傲。“夫君,妾身可以从傲苑里调几个丫环仆人来服侍两位妹妹吗?”“不行,那是伺候你的人,一个也不能少!”杭傲断然否认,“不过,我会叫管家调几个丫环、仆人过来。”再想了一下。“嗯嗯,我看就按照我和大哥、二哥三苑的规矩,该配多少丫环、仆人,就配多少丫环、仆人吧。”闻言,杭蕊和杭蓉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翠姨则哽咽着捂住了嘴,双眼红了,湿了。这是头一回,有人关心到她的女儿们!“谢……谢谢三少爷……”“翠姨,对不起,以往我疏忽了妹妹们——这原该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责任的,但请放心,往后我一定会多关心她们的!”杭傲满心歉意地许下承诺。顿时,翠姨再也忍不住掩面饮泣,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晚一些时,当杭傲与琴思泪离开蝶苑要去找管家的路途上,琴思泪若有所思地朝杭傲望去,尚未出声,杭傲便淡然一哂,先她开口了。“你是想问说同样是通房所出,为何杭姵和杭龙能得到不同的待遇,对吧?”“夫君果然聪明。”“很简单,杭姵跟兰姨一样,都有一副十分讨喜的骗人外表,实际上却是我见过最奸诈狡猾的一对母女。”杭傲眼神鄙夷,语气厌恶,很清楚的表现出他有多么的不喜欢兰姨和杭姵。“她们最擅长在老爹面前作戏以讨好老爹,而老爹呢,就爱吃她们那一套,所以,两个通房,老爹就只宠爱兰姨和兰姨的孩子……”“可是……”琴思泪眼透疑惑。“既然受宠,杭姵又怎么会跟老爹闹意气?”杭傲又替她问了出来。琴思泪点头。“通房丫环没有正式的名分,生的孩子自然也没有名分,要嫁最多也只能嫁做侧室,杭姵不甘心,打死都不肯嫁!”杭傲冷哼。“拖到今年她都十八了,太原富商来提亲,要纳她为五姨太,一听老爹有意应允,她就逃之夭夭啦!”那也不奇怪,连她这个被休过的老女人要再嫁,爹都坚持非正室不可,何况是一个年轻的黄花大闺女。“难道真的没有人来提愿意娶她做正室的吗?”不管怎样,总是杭家人呀!“当然有,想攀上杭家的人多得是,但杭姵自认是杭家大小姐,一般人家的正室,她看不上;而大户人家又嫌她没名分,最多就是收她作妾,所以啦……”话没说完,但琴思泪也了解了,她迟疑一下。“夫君。”“嗯?”“兰姨、翠姨都伺候公公这么久了,为何不能……”“万万不可!”话都还没听完,杭傲就斩钉截铁地断然否决。“翠姨是个老实人,没问题;但兰姨,一旦她被扶上妾室,有了正式名分,看着好了,不出一年,杭家的总帐就会在兰姨手中了,紧接着,老爹和老娘会相继死得不明不白,而兰姨也就顺理成章地把持住杭家大权——因为总帐在她手里……”琴思泪骇然大惊。“真……真会如此?”虽然久居深闺之中,从不曾接触外界,使她比一般人单纯许多,有些地方还显得相当无知,但也没有单纯无知到连世间人有好坏之分都不懂,只是没料到会亲身碰上所谓的“坏人”罢了。“之后,杭家不到三年就会败个精光了。”杭傲没回答她,迳自往下说。“而且败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败到哪里去了。”“那……那……”真的是“万万不可”了。“就算兰姨把杭家交给四弟好了,那就更快了,用不着一年,杭家就会破个精光了!”杭傲叹息着摇摇头。“我只能说,四弟是个废物,这辈子只配靠人家养他了!”“……”无言。“我想老爹应该会把杭家交给大哥或二哥吧!不过……”杭傲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最好是交给他们两人,大哥稳重、二哥细心,两人同心协力的话就没问题了,只不过,他们的能力不足,仅能守成,无法开疆拓土。”“那夫君你呢?”“我?”杭傲哈哈一笑。“我是根本没兴趣!”“那么达明一派对,夫君想做什么呢?”目光深思地凝住杭傲,琴思泪轻轻问。杭傲耸了耸肩,“老实说,我自个儿也不知道。”他坦然承认。“并不是说我想就这样成天无所事事,吃喝玩乐的混过这辈子,我也想做点什么事——男人该做的事,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要做什么。”琴思泪了解了,“那就慢慢来吧,”她柔声安抚他。“总有一天,夫君会知道该做什么的。”“总有一天?”杭傲翻了翻眼。“饶了我吧,我的性子急躁,要我慢慢去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总有一天’,我自己都受不了,说真格的,有时候我都烦躁得快疯了!”所以他才会表现得那么任性吗?“或者……”琴思泪沉吟。“夫君可以先试试,有谁需要帮忙的,夫君就帮上一帮,在帮忙的过程中,也许夫君就会知道该做什么了。”“帮忙?”杭傲怔了一下,继而攒眉思索。“嗯嗯,你说得有道理,我想做的事可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砸破我的脑袋,得我自个儿去找,我不去找,就永远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琴思泪浅浅一笑。“很高兴夫君想通了。”杭傲双眉挑了一下,又眯起眼来。“你是期待我能成就什么大事吗?”琴思泪淡然莞尔。“不古诗苑漫步,妾身什么都不期待,只要生命过得有意义即可,当人生走到尽头时,回头看看,过往的每一天都没有虚度,这也就够了,又何必一定要有什么大成就呢?”有意义的生命?杭傲若有所悟地深思半晌,忽尔伸臂搂过她来,眉开眼笑的在她红唇上重重啵了一下。“你果然是个好老婆!”短短几天之内,她不但替他找到帮助娘亲恢复健康的方法,又提醒他被他忽略了的责任,此刻,再以她独特的方式,指引他做从未做过的思考。一个男人真正该做的思考。懵懵懂懂虚度了二十个年头,就在这一年,成亲娶老婆的这一年,杭傲终于找到了生活的目标。他要做个生命有意义的男人。打从新婚第三天开始,每日三餐,杭傲和琴思泪都会去陪伴杭夫人用膳,还不时把杭蕊和杭蓉也给叫去热闹热闹,饭后再聊聊天,下下棋,或者只是天南地北的闲打屁,总是让杭夫人每天都笑呵呵的心情十分畅快。其余时间,杭傲除了带领琴思泪熟悉府内各处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她去整理那座荒废许久的花园。总之,一天十二个时辰,杭傲都很安分的待在府里,再也没出门鬼混过了。不说其他人,杭傲自己都很讶异,往常他都是一大早就出门,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府,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常事,因为他在府里待不住。但自新婚夜开始,他就再也没想到要出门了,成天在府内各处跑动、忙碌,有时杭老爷要他去哪边帮个忙,他也都很爽快的应允了,而且不是应付应付就算了,他都拿出认真的态度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就连杭老爷都不得不承认,杭夫人评断琴思泪是有个有帮夫运的老婆,这种说法的确很有可信度。两个月后,杭夫人已然能下床走动了。“娘,要不要到檐廊走走?”杭傲暧昧的眨着眼,一脸滑稽的诱惑神情。“走了,走了,大娘,去走走嘛!”杭蓉也怂恿着。杭傲头一回带两个妹妹到杭夫人这里用膳时,杭夫人就要她们唤她大娘,看得出她也很喜欢这两个老实乖巧的女孩儿,虽然她们不懂得谄媚讨好人,但很体贴,很窝心,也是打从内心底真诚的关怀着杭夫人。“是啊,大娘,三哥和三嫂要给您一个惊喜呢!”杭蕊也细声细气地帮腔。“喔!老天!”杭傲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我说小蕊,你还真是老实到不行耶,要给说出来了,就不是惊喜了嘛!”“对喔!”杭蕊歉然地呐呐道,“对不起,三哥,我好笨!”“是笨!”杭傲板着脸说,再扑哧笑出来,溺爱地揉揉杭蕊的小脑袋,“但是笨得很可爱!”杭夫人笑了。“好好好,去走走,去走走!”一走出寝室,杭夫人就自然而然地倚向栏杆,眺目往围绕着静苑的砖墙外探,才一眼,她就定住了,不动,也不出声,只是怔愣地瞪直了眼。“娘,你好想要一座可以散心的花园不是吗?所以了,这三个月来,我和老婆一有空就窝在那里,监督工人以最快的速度整治起来……”杭傲很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几回,我和老婆都差点为了小湖要开挖在哪里,或者假山畔要种什么花而吵起来呢!”杭夫人依旧没吭声,于是,大家也就静静地陪伴着她,等待她平抚下激动的心情。许久许久之后……“思泪。”“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就想要这样一座花园?”“媳妇想,大约是婆婆的喜好跟媳妇差不多吧!”又过了好半晌,才见杭夫人悄悄用衣袖拭了拭眼角,而后转身绽出一脸喜悦的笑容。“走,陪我去逛逛吧!”十多近二十年来,杭夫人首度走出寝室,走下二楼,走出静苑……“大娘,大娘,从那假山上的亭子,可以瞧见府外喔!”“湖中的轩阁,挺诗意的吧,娘?”“大娘,湖里有鱼,小妹还说要偷钓鱼烤来吃呢!”杭蓉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杭夫人扑哧失笑。“我倒是没尝过那种滋味呢,好,咱们一起钓、一起烤来吃吧,蓉儿。”“那种事可别忘了我呀,娘!”“你啊,就是……咦?”脚步忽地一顿,杭夫人惊讶地朝前望,“这里居然还有竹林子啊!”琴思泪浅笑,亲昵地牵住杭夫人的手。“婆婆,我们到里头去。”杭夫人又眉轻扬,“怎么王宝器?里头有什么稀奇的吗?”琴思泪又是一笑,没说话,只是默默的领着众人在竹林子间走着,直至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有两张石桌,几把石椅,一张石桌上置放着一壶茶和几样精致的点心,另一张石桌上则是一把古筝。“夫君提过,婆婆爱抚筝不是吗?”这回又换杭夫人不出声了,她徐步行向石桌,爱怜的抚摸那把古意盎然的筝,再回首环顾四周竹林,漾出如梦般的微笑。“在这里抚筝,才真的诗意呢!”她喃喃道。“思泪,你会抚筝吗?”“媳妇会一点。”“那么,弹一曲来让我听听。”“是,婆婆。”不一会儿,一阵悠远而飘渺的琴音便徐徐扬起,袅绕在竹林子间。那琴音并不华丽,更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技巧,却淳朴得如此天然,如此淡泊,回荡着微风的呢喃、绿树的低诉、流水的絮语、林中鸟的欢唱,清新的旋律与自然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催走了岁月,也染绿了心田。“老天,从不知我老婆竟有这一手琴艺!”杭傲不自觉地低语赞叹。丁宛君的筝曲是高雅精湛的表演,令人赞赏通联数据。琴思泪的琴声却是沁心沁意的音符,足以净化人的心灵。“好淡泊的女人!”杭夫人叹道。“你真是幸运啊,傲儿,要好好珍惜呀!”“还用得着您说,娘,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呢!”杭傲盯着琴思泪抚筝的恬然神态,目不转睛的看,怎样都拉不开眼。新婚夜的第一眼,他就为她心动了,而后,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每一日、每一时、第一刻,他愈来愈无助地沉溺于她的纯净飘然,好像一脚踩进流沙里的落难者,无法自拔地愈陷愈深。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总是那么恬淡柔婉、飘逸悠然,使他痴迷,教他眷恋,她只要抹现一弯浅笑,就能让他整个脑袋瓜子都融化了,思绪也跟着蒸发了,于是,只能傻傻的跟着她笑,仿佛被绳线牵引的木偶。还有她的每一言、每一句,也悄悄地改变了他,改变了这个家。她生性淡泊,但那只是对自身的欲望而言,对他人,她总是付出无限关怀,真诚的想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像有些人,淡泊得连周遭的人都不在乎了,那已经不叫淡泊了,而是无情。而她,是有情有性的,是一个充满灵气又善良的女人,她不贪不求,又毫不吝啬地付出体贴、体谅的关怀,有时候,他都差点忍不住想跟她计较,她关心别人是否比关注自己的丈夫更多?对,他就是嫉妒,怎样?不可以吗?所以,他才会那么热心的帮忙她整治花园,其实是急着要赶紧把娘亲大人和两个妹妹安顿妥适,之后,他就可以要求老婆专心一意在他这个丈夫身上了。出嫁就该从夫,不是从婆婆,从小姑吧?“心肝宝贝被我这个老太婆抢去了一半了。”杭夫人漫不经心似的说,“很不甘心是吗?”耶,被老娘看出来了?杭傲不好意思地搔搔耳后,“只有一点点而已了!”见他竟然真的承认了,杭夫人不禁失声而笑,于是,一曲终了后,她便挥手招来琴思泪,然后把琴思泪的柔荑放入杭傲手中。“好了,我的身子也差不多痊愈了,又有这园子可以消磨时间,你们就不必老是跑到我这里来陪我了,傲儿有他该做的事,可他又有好些事都还懵懵懂懂,就劳烦思泪你尽心尽力去帮帮他吧!”老娘终于要放人了!杭傲狂喜得差点跳起来,不过,在另一件事尚未安排妥当之前,他还不能跳,默默地,他和琴思泪相对一眼。“没问题,娘,不过我们也有点事想麻烦娘,还有两位妹妹……”他使了个眼色,琴思泪便坐到杭夫人身旁,他自己把杭蕊和杭蓉带到远远的另一边去说话。“什么事呀?”杭夫人狐疑地问,“这样神神秘秘的!”“婆婆,六妹及笄了,七妹也十二岁,可女人家的事她们不懂,”琴思泪柔声道。“所以,想劳烦婆婆费心教导她们,免得将来嫁出去会被婆家嫌弃的。”杭夫人深深注视她片刻,忽尔笑出来。“我懂了,给我找伴是不是?你真是孝顺!”满足的轻叹,“好,就让她们搬到我这院子里来陪我吧,我也会教导她们的”“谢谢婆婆。”琴思泪这才安心了。而另一边……“小蕊,小蓉,我要把娘交给你们,请你们帮三哥盯着。”杭傲来回看着两个妹妹,“她老人家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身子不舒坦,你们马上通知我,知道吗?”“知道了!”杭蕊严肃地承担下责任。“没问题,三哥!”杭蓉也直点头应允。虽然杭蓉跟杭蕊一样老实乖巧,但还是多了几分活泼机灵,说起来,她可比杭蕊可靠多了,而杭蕊,她太憨厚了,连照顾自己都不一定行,反而不太可靠。“很好,三哥就靠你们了!”杭傲疼爱地摸摸两人的头其实,说是要把杭夫人交给她们照顾可又何尝不是要替她们两人找个靠山,只要有杭夫人护着,就不怕再有人轻视她们,疏忽她们,甚至欺负她们了。至于杭龙和杭姵,他们自有兰姨护着她们,不用他替他们操心。再过一会后,杭傲和琴思泪就被杭夫人赶走了,转个头吩咐婢女去请翠姨来见她。“大娘,娘做错什么了吗?”杭蕊担忧地问。“没有,没有,你放心吧!”杭夫人笑着安抚她,“我占了你娘两个乖女儿,总得补偿她一些吧!”而翠姨,头一回被召唤来见杭夫人,也很惴惴不安。“夫人,您要见我?”“嗯嗯……”杭夫人悠然地吃下一块点心,“翠喜,你跟着老爷多久了?”“十七年了,夫人。”翠姨战战兢兢地回道。“十七年了?还真久呢!”杭夫人喝了口茶,“我想,该给你个名分了……”话还没说完,翠姨就惊恐的扑通跪下去,咚咚咚的开始磕头。“不不不不朽的园丁,夫人,翠喜从来没那么想过呀,夫人,翠喜……”“就是因为你从来没那么想过,我才想给你个名分的。”说着,杭夫人亲自把翠姨扶起来,亲切地对她微笑,“来,该叫姐姐了。妹妹,陪姐姐喝喝茶,聊聊天吧!”难以置信的瞪着杭夫人,好半晌后,翠姨才信了这件事,于是又挣扎着跪到地上去磕头,还放声嚎啕大哭。“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姐姐!”“是,是,谢谢……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好了,好了!”杭夫人笑了,再一次亲手把翠姨扶了起来,并牵着她一起坐下。“来吧,我们姐妹俩……耶,你们这是干什么?”“谢谢大娘!谢谢大娘!”杭夫人不禁哭笑不得。“起来,起来,不然我生气罗!”“是是是,大娘,”杭蕊和杭蓉慌忙爬起来。“我们起来,我们起来,您千万别生气!”还真的以为她会生气呢!“你们这三个母女啊……”杭夫人感叹地摇摇头,“会不会太老实了点儿?”翠姨母女顿时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杭夫人不由失笑。“好好好,不说这了,翠喜,我是想问问你,蕊儿和蓉儿要搬到我这这里来住,你呢,你可愿意搬到我这儿来陪……”“愿意!愿意!”又一次,杭夫人话还没讲完,翠姨就冲口而出。杭夫人忍不住又笑了。其实她也知道,杭老爷两个通房,受宠的是兰姨,翠姨只是在兰姨不方便的时候“垫垫档”而已,而兰姨借着自己受宠而把翠姨踩在脚底下欺负,在杭老爷的院子里,翠姨就像个普通丫环一样伺候着杭老爷,也伺候着兰姨,可怜得像只耗子。所以,她才要把翠姨叫过来,给翠姨一点好日子过。过去,她绝不会这样做,由于身子底不好,无法成为杭老爷实质上的唯一,那么,她起码要坚持住名分上的唯一。但在这三个多月里,从那个恬淡寡欲的媳妇身上,她领悟了世俗的贪欲名利是最无意义的,于是,她不再坚持要固守莫虚有的唯一,也想要学习从付出中得到喜乐,不求回报,只求心安。果然,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从翠姨母女三个身上,虽然得不到实质的回报,却得到了无形的快乐。没能生出女儿是她唯一的遗憾,但往后,不仅翠喜会成为她的好姐妹,杭蕊和杭蓉也会是她贴心的好女儿,她知道,她们将会爱她如同爱她们自己的亲娘,而她呢,也会爱她们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她也有女儿了!花园位于静苑右方,而傲苑就在花园的正前方,穿过傲苑的后门就可以进入杭三少的傲苑了。离开静苑后,杭傲就直接回傲苑,一踏入他的地盘上就开始发飙了。“老婆。”“夫君?”“现在,你不用再为娘操心,也不用再担心妹妹了吧?”“是,妾身安心了。”“那么,可以开始专心在你的责任上了吧?”她的责任?琴思泪困惑地瞟他一眼,“夫君,恕妾身,呃,不太明白……”杭傲吃味地哼了哼,“你是我老婆耶,可是这三个多月来,你的心里只有娘和妹妹,根本没有我!”听这口气,他……不会是在吃醋吧?这种可笑的猜测不过出现了一刹那,琴思泪就自己对自己摇摇头,否决掉那种可能性。就算他小她五岁,也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男人了,怎么可能吃那这种醋!“夫君,是妾身哪里做错了,但请直言无妨。”“对,全都是你的错!”杭傲恨恨道,“是了,是了,每天清晨起床后,你是有亲自伺候我梳洗更衣了,但之后,你不是伺候在娘那边,就是窝在花园里,整天忙碌下来,到了夜里,你都累得一躺下就睡着了,想找你做做爱做的事都舍不得吵醒你,害我憋得鸟头都快吐血了,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扑哧!后面传来两声偷笑,杭傲立刻回过头去瞪两眼,碧香和添福慌忙低头,装傻什么也没听到。由于嫌碍事,杭傲身边原是没有贴身仆人那种东西的,但婚后不久,他就主动向老管家要求派给他一位贴身仆人,因为他连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老婆身边,偏偏又常会碰到那种非暂时离开去处理不可的情况,所以,一个跑腿的仆人就变成迫切的需要了。而添福就是老管家精挑细选出来的,够机灵,也够有耐性,不然肯定伺候不了伟大的杭三少爷。“……”琴思泪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不回答。“总之,以后你要做什么都得先想到我。”杭傲一本正经地交代,“不会碍到我,你才可以去做,知道吗?”“是,夫君。”琴思泪认真的忏悔,男人都很喜欢做那件事,她一定要记住。以后上床后千万不能自顾睡着,必须等到夫君熟睡后,她才能够入睡,不然夫君会吐血……呃……鸟头?夫君有养小鸟吗?她怎么不知?“很好!那现在……”杭傲略一思索,两眼蓦地一亮,“对了,好久没出去逛逛了,走陪我出去散散心!”“咦?”琴思泪错愕地瞠圆了眼。“咦什么咦,又不是没出过门,有什……”顿住,眉头疑惑地攒起来。“呃,你……出过门吧?”琴思泪犹豫了一下,“有玉子爱情故事,十六岁嫁到何家,还有这回嫁到杭家来。”杭傲怔了怔,然后好像瞪着三头怪物一样瞪着琴思泪,委实不知道该看三颗头里的哪颗头比较好。“你是说,除了嫁人时被迎娶到婆家之外,你都没出过门?”“是。”还真的是咧!“没出门逛过庙会,看看花灯什么的?”“没有。”了不起,居然真的有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烧香供奉在深闺内院里的女人,怎没瞧见她身上哪里被烟熏黑了?“你不喜欢出门散心?”“才不是呢!”为免难得一次出门的机会被“剥夺”,碧香忙上前替主子“辩驳”。“是我们老爷说未出嫁的闺女不宜出门抛头露面,而何少爷也说,既然早晚要被休,最好不要出门被人瞧见,不然我们小姐也想出去走走的。”好好好,一个是迂腐的老人家,一个是自私的龟儿子,联手“监禁”他的宝贝老婆二十五年,哼哼哼,给他记住!“既是如此,老婆,现在你的责任就是……”“是?”“陪我出去玩个过瘾!”三个多月前,杭三少爷成亲娶了老婆,听说那位杭三少奶奶原来是个被休再嫁的老女人,还是只不能下蛋的老母鸡,于是,平阳老百姓开始进入战备状态,唯恐……不是唯恐,是深信杭三少一定会跑出杭府来到处惹祸出气。谁知一等三个多月,杭三少不但没出来找人出气,甚至连影子也不见,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似的。难不成他活生生被气死了?“老婆,这里就是城里最热闹的平阳大街,瞧瞧有什么想买的跟我说,嗯?”活像是怕被人抢似的,杭傲把琴思泪紧搂在身旁,一边讨好老婆,可琴思泪却毫不领情,规规矩矩的垂首敛眉,啥也“不敢”看。“是。”“……老婆,地上有什么宝贝吗?”有人掉东西吗?那她得赶紧拾起来还给人家去。琴思泪仔细看看地上……“没有啊!”杭傲哭笑不得,“难不成是岳父大人教你出了门啥都不许看的?”琴思泪迟疑一下,“这倒是没有。”没有?也对,既然不许她出门,自然也不会告诉她出门该怎么着,嘿嘿嘿,这好办,没人教她,就该他来教。“我说老婆。”“夫君?”“既然岳父大人没教过你,就该由我来教,出嫁从夫,你也应该听从我这个做丈夫的,对吧?”“嗯嗯,理该如此。”“很好,那么我要告诉你,一出了门,你就得用两只眼睛给我用力的看,死命的看,看到喜欢的就告诉我,让我买来孝敬……不对,我是说讨好……也不对,总之,就是买给你,不喜欢的就别理,懂吗?”好一会儿没动静,而后,琴思泪才徐缓地举起双眸,疑惑的注视着杭傲。“但我爹说,有教养的闺女不应该……”“我还龟头咧!”杭傲没好气地说。“你嫁人了,不是闺女,是妇人,别又跟我提大闺女该怎么着!”有道理,她是妇人了,是跟未出嫁的闺女不一样了。“妾身懂了,夫君。”“那么,抬头挺胸……呃,胸就不必挺了,总之,两只眼睛给我用力的看!”“是,夫君。”琴思泪果真睁圆了眸子看,愈看愈新鲜、愈看愈新奇宋茜昌珉,慢慢的,不知不觉的,忘了规矩,忘了教训,开始惊叹地东张西望。原来外头是长这个样子的!“夫君,那位……”她迟疑地着问,“该是未出嫁的闺女吧,她怎能出门?”“是你没出过门才不知道,就爱到处乱跑的未嫁姑娘家多得是,像杭姵不就是了!”杭傲正好把现实状况说给她了解,“南方有,北方就更多了,满街都是,没啥好稀奇的!”“原来如此。”受教了。琴思泪放心了,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家大胆踏出家门的,也就不必担心会招惹来什么不堪的蜚短流长了。不过……“夫君,为何大家都瞪着妾身看呢?”“你是杭府三少奶奶,大家好奇呀!”何止好奇,根本就是被吓到了!杭三少玩过的女人多多,爱慕他的女人更多,可没见他这样宝贝兮兮的搂着女人出现在人前过,再偷听他们的对话,那女人竟是那个被休的再嫁女人,新任杭府三少奶奶。她不是应该早就被休了?“老婆,你在干什么?那匹布料花色并不适合你啊!”“可是很适合大嫂呀!还有那匹,很适合二嫂……至于这匹,适合……”“停停停!”杭傲头痛的揉揉太阳穴,“我说老婆,买礼物给妻子是为人夫的责任,要是被你抢去那种责任,大哥、二哥会不开心的!”责任?琴思泪怔了下,柳眉轻蹙,“原来如此,那么……”视线在布荘老板堆出来的布山上仔细搜寻、审视,片刻后,她又拿起另一匹布料,一看就知道是适合杭蕊和杭蓉那种年岁的花色,“这……”杭傲啼笑皆非,“老婆,”他叹气,“在尚未出嫁之前,宠女儿是娘和翠姨的权利,要是被你强占了,娘和翠姨都会哭的!”权利?琴思泪又呆了呆,柳眉攒得更深,没想到买个东西还有这么多学问,爹爹怎没教过她?啊,是了,她是不宜出门的,不能出门就不能买东西,教那种学问又有何用?“那这匹呢?很适合夫君……”杭傲简直想哭,“老婆,我说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要买给你,你干嘛尽挑别人的东西呢?”“你不是别人,是妾身的夫君。”对,他是她的夫君,不是别人……不对,他们说的又不是这个!杭傲深深吸了口气,“现在,老婆,我非常慎重的警告你,要是我说要买东西给你,你就只许挑你自个儿中意的讲,不许提到任何其他人,包括我在内,出嫁从夫,你得听我的,懂了没有?”“……懂了,夫君。”“好,挑吧,有没有你自个儿中意的?”“没有。”这女人……这女人……真想敲破她的脑袋!“老婆,怎不走了?”“敢问夫君,那对母女是……”“她们是乞丐,蹲在哪里乞讨。”“……夫君,可否给妾身几锭元宝?”要买东西给她她不要,现在居然跟他要起元宝来了,是怎样?她不想买东西,倒想买人吗?“你又想干嘛了?”“她们好可怜,妾身想……”为什么不先可怜可怜他?“甭想了!”杭傲没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添福,把那对母女带回府里,请老管家给她们安排住处和工作。”转注善良过头的老婆,“可以了吧?老婆。”“那另一位……”目光移向另一边,琴思泪眼底依旧是怜悯。她可真是意犹未尽啊!“那家伙就不必管他了!”杭傲嗤之以鼻地摆摆手,“他是个无药可救的烂赌鬼,你给他多少他就赌多少,要是带回杭府里他可就乐了,尽管偷东西去卖吧,卖了钱再去赌,没救了。”琴思泪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叹,转身离开了。过去虽然没出过门,但也听爹爹和哥哥提起过,这世间里,大有成就的人比比皆是,无药可救的人可也不少,那种人想帮他都无从帮起,也只好放弃了。“老婆,饿不饿?咱们上酒楼吃点东西吧!”“夫君饿了吗?那就听夫君的。”于是三人一道进了平阳城内最大的酒楼,正是午膳时间,酒楼里忙得很,不但店小二忙,连掌柜的也忙得很,听到有人进酒楼里来,还忙着敲算盘,头也没抬地招呼着,因为忙不过来,口气也有点不耐烦。“客满了,没桌位,请排除等候!”“……叫我等?”啧,这声音……掌柜的惊恐地猛然抬头看,旋即砰一声摔下椅子去,不过,他也不敢摔太久,连滚带爬的立刻跳起来,老脸白得就像抹了面粉。“对不起,对不起,不知是三少大驾光临,老朽立刻请人让桌位……”“请等一下!”见老掌柜惊骇得好像就快昏倒了,琴思泪忙和声安抚他,“老先生,人家用膳用一半,怎好请人让桌呢?我们可以等,是吧?夫君。”等?要他等?要杭府三少爷等?杭傲翻了一下白眼,“等就等吧!”一天,杭三少奶奶才露面一天,就传遍了整个平阳城。从布荘老板嘴里,从眼见乞丐母女被添福领入杭府的路人嘴里,从酒楼老掌柜的嘴里,从偷听杭三少和杭三少奶奶的对话的路人嘴里,大家得知了一项令人错愕的事实——杭三少奶奶不但不会被休,杭三少还疼她疼得紧!这就怪了,听说杭三少奶奶都二十五岁了,又不能生,姿色也只有少少几分而已,杭三少有什么道理要疼她呢?但是,也听说杭三少奶奶温柔得很,也十分的善良,是因为这缘故吗?然尔,杭三少玩过的女人差不多足够塞爆平阳城了,里头应该也不乏温柔善良的女人,他会特别希罕吗?不解,不解!不过,大家倒是兴起了好奇心,若是不打算休弃现任妻子,杭三少又打算如何安排花魁丁宛群和小师妹云燕燕,甚至那位北方大美女窦艳梅呢?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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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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